之后马(mǎ )上有人提出要和老夏(xià )跑一场,然后掏出五(wǔ )百块钱放在头盔里(lǐ )。我们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车队就是干这个的。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yǒu )不安全的感觉,可能(néng )是因为在小学的时候(hòu )学校曾经组织过一次(cì )交通安全讲座,当时(shí )展示了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牛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然(rán )后我们认为,以后我(wǒ )们宁愿去开绞肉机也(yě )不愿意做肉。
但是发(fā )动不起来是次要的问(wèn )题,主要的是很多(duō )人(rén )知道老夏有了一部跑车,然后早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命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qí )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qì )车到了天津,去塘沽(gū )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dào )上海的票子,被告之(zhī )要等五天,然后我坐(zuò )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cè )所,等我出来的时候(hòu ),看见我的车已经在(zài )缓缓滑动,顿时觉得(dé )眼前的上海飞了。于(yú )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chē )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shàng )海南站,买了一张去(qù )杭州的火车票,找了(le )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xià ),每天晚上去武林路(lù )洗头,一天爬北高峰(fēng )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néng )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zhe )自己喜欢的人在满是(shì )落叶的山路上慢慢,可是现在我发现这是(shì )很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yuè )少,不像上学的时候(hòu ),觉得可以为一个姑(gū )娘付出一切——对了(le ),甚至还有生命。
一凡说:别,我今天晚上回北京,明天一起吃个中饭吧。
此后有谁对我说枪骑兵的任何坏处比如说不喜欢它屁股上三角形的灯头上出风口什么的,我都能上去和(hé )他决斗,一直到此人(rén )看到枪骑兵的屁股觉(jiào )得顺眼为止。
請收藏我們的網(wǎng)站:www.oceansidehomesource.comCopyright ? 2009-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