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chūn )天,时常有沙尘暴来袭,一般是先天气阴沉,然后开始起风,此时总有一些小资群体仰天说:终于(yú )要下雨了。感叹完毕才发现一嘴巴沙(shā )子。我时常在这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yě )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而等到夏天南(nán )方大水漫天的时候又都表示还是这里(lǐ )好,因为沙尘暴死不了人(rén )。
然后就去(qù )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rén ),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bú )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zǒu )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rèn )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làng )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bú )断旅游并且(qiě )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wàng )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shí )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zhě )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zhī )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dé )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在做(zuò )中央台一个(gè )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shì )——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de )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shàng )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qiě )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duō )的趋势。北(běi )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tán )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mó )样。
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人那儿(ér )打听到一凡换了个电话,马上照人说(shuō )的打过去,果然是一凡接(jiē )的,他惊奇(qí )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我刚刚来北京的时候,跟朋友们在街上开车飞快,我的一个开黄色改装车的朋友,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yīn ),因为他一直能从我看来不可能过去(qù )或者过去会让后面的车骂的空档里穿(chuān )过去,他在街上飞车很多年从来没有(yǒu )追过别人的尾倒是被别人(rén )追过几次尾(wěi )。另外有一辆宝马的Z3,为了不跟丢黄车只能不顾撞坏保险杠要等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险,在街上拼命狂开,而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并(bìng )不分对手等级,是辆面的或者夏利也(yě )要全身心投入。另外有一个本田的CRX,避震调得很矮,恨不能连个不到五度(dù )的坡都上不去,并且经常(cháng )以托底为荣(róng ),最近又加入一个改装很夸张的黄色捷达,此公财力不薄,但老婆怕他出去香车美人地风流所以不让他换车,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cái )能把自己的车开报废了,加上最近在(zài )广东私自装了一个尾翼,貌似莲花,造型婀娜,所以受到大家的嘲笑,不(bú )得不把心爱的莲花尾翼拆(chāi )除,所以心(xīn )中估计藏有一口恶气,加上他的报废心理,所以在街上也是不顾后果,恨不能在路当中的隔离带上开。面对战斗力这样充足的朋友们,我是最辛苦的,因为我不认识北京的(de )路,所以不得不在后面狂追怕迷路。
这天晚上我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piào ),首都机场打了个车就到(dào )北京饭店,到了前台我发现这是一个五星级的宾馆,然后我问服务员: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张一凡的人。
老夏马上用北京话说:你丫危急时刻(kè )说话还挺押韵。
此时我也有了一个女(nǚ )朋友,是电视台一个谈话节目的编导(dǎo ),此人聪慧漂亮,每次节目有需要得(dé )出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具回来(lái )。她工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到话题的时候整天和我厮混在一起。与此同时我托朋友买了一台走私海南牌照的跑车3000GT,因为是自动挡(dǎng ),而且车非常之重,所以跟桑塔那跑(pǎo )的时候谁都赢不了谁,于是马上又叫(jiào )朋友定了一台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来的(de )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yǒu )说自己换新车了要她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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